被解放的铁面人

我一直听,
却再听不见耀眼的打铁声音。
墙边的阴影总是沉默,
它的悠长记忆,(以及红色的疼痛,)
经年累月,
在我的耳根无休止地冷却。

至于夜的气味,那个幽灵歌女,
高举一双双焦黑的手臂,
巡游在梦境的表皮之上。
如今她换了一副尊容,躲藏于
夜行的猫科动物
紫色的、柔软的踪迹。

我在北纬四十五度的此刻醒来,
在巨石环绕的人世之外,
不改变一根蛛丝的纹理,
甚或一棵杂草的呼吸,
被月的薄纱裹覆,不做丝毫抗争,
不迷恋任何可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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